【长顾】好男人都是纸做的（3）
—很奇怪的现代AU
—放飞自我的沙雕文，巨型OOCOOCOOC
—真的很水很傻，随便看看就好
—文题关系不大
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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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沈易最近发现自己发小兼直系上司换了电脑桌面。
他过来找顾昀拷文件的时候，发现那人的桌面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骑在马上，像是察觉到有人在唤他，正扬起眉回头看着画外。少年分明衣着朴素，眼中却似有明净光华。清晨的阳光从林间洒落，整个画面沐浴在淡金色的晨光中，闪耀却不刺目，宁静安好中又暗藏着鹏程万里的蓬勃生机。
这似乎是一张截图，因为里面的少年他认得，正是《长天》的主角。
沈易：“呦，几百年不见你都换桌面了，这不是……”
顾昀十分淡定地接到：“嗯，我儿子。”
沈易：……行，又疯一个。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顾昀居然真的去玩了这游戏，不仅玩了，现在看来还难得地十分热衷且一贯的厚脸皮，完全没有一种三十出头的成功人士居然真情实感喜欢二刺猿纸片人儿子的羞耻感。
虽然总算是把小孩哄回来了，但回到京城之后小殿下被老皇帝托付给了安定侯，随后老皇驾崩新帝登基，再加上被押送回京的北蛮世子，安定侯的事务排山倒海一般袭来。顾昀一时间专注搞事业，各种事务占满了他每天的活动时间，更离谱的是游戏里为了完成事务休息时间甚至可以延后，角色的疲劳值天天都要炸表才能去休息，雁回被强行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系统不复存在。
养儿子模拟器骤然变成社畜模拟器，顾昀一边吐槽这种堪比007的加班制度，一边操纵着安定侯天天忙里忙外地给皇帝当勤勤恳恳打工人。
啧，万恶的封建制度。
大概是系统监测到他太长时间沉迷打工没去关心儿子，顾昀大半夜捎着季平回到侯府，这和沈易神似的老妈子在闲聊时候提醒道：“小殿下在你那怎么样？最近都在干什么？”
顾昀这才意识到游戏里已经到了冬天，他有小半年没找小长庚玩了。
回到侯府之后他对着“去休息”和“到处逛逛”两个选项迟疑了片刻。此时角色的疲劳度已经满了，照理说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事件他也没法处理，且这大半夜的更不可能陪着长庚玩。但他最后依然拖着满疲劳度的角色选择了“到处逛逛”，打算去看一眼许久未见的乖儿子。
他才刚走到长庚卧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顾昀推门进去，发现小孩睡的很不安稳，看起来像是被魇住了。他走上前握住了长庚的手腕，少年立刻被惊醒，一时间大约还有点不知身在何方，懵懵地看着他，随后缓缓回了神，猛地抱住了他的腰。
十三四岁的男孩处在一个微妙的年纪，长庚又早熟，其实很少在他面前展现出明显的“依赖”与“脆弱”这类情绪，因而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抱蓦地就击中了顾昀。顾昀拍了拍他的肩，选择翻身上床久违地和少年聊一聊。
长庚睡觉的时候是没有束发的，头发丝柔顺地铺了一床，游戏做的很精致，头发丝几乎都是根根分明的。顾昀一面听着长庚叙述自己的梦，一面晃着视野到处看，闲着闲着就开始盯少年的头发。他就这么听完了长庚的话，轮到他开口时候，下面的选项里出现了一条“小长庚这头发长得真好”。
顾昀当时正在分神，想着这游戏的渲染真棒头发不仅光泽逼真甚至看起来就乌黑柔顺，下意识选择了这一项，接着他的角色就一边回答长庚的问题，一边伸出手，捻起了少年人一缕头发轻轻绕在手上玩。顾昀则是一边选择对话一边左右平衡手柄，玩绕头发小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最后被小孩儿把头发扯回去了。又加上他十分不着调地来回逗小孩儿取乐，最后长庚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干脆背过身子拒绝交流。这样明显的逐客令也没把顾昀这只大害虫送走，他又待了很长时间，直到第六次查看长庚状态，旁白描述变为“长庚呼吸均匀，应当是睡着了”时，他才打算离去。
临走之前发现那孩子嘴唇翕动，似乎在低声呓语，睡的并不安稳。顾昀于是又查看了一次长庚的状态，在他床榻边绕了两圈，最后在床头触发了一个小事件：“是否要留下什么东西？”
顾昀想了想，民间有铁器辟邪的说法，雁回的NPC也提到过一嘴，于是他打开物品栏翻了翻，思来想去最后留下了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肩甲——不是武器，煞气没那么重，甲胄类又是守护之物，想来当是最合适的。
次日他起了大早，难得是个休沐日，顾昀决定腾出点时间跟儿子交流交流感情，于是去灵枢院推了一台侍剑傀儡回来给长庚练剑用。在小孩儿被顾氏特殊练剑法磋磨了一番又被顾昀秀了一脸之后，沉思了好一阵子，之后便询问顾昀可否每日清早前来讨教。
顾昀当然没意见，毕竟这下每天都能稳定见到小长庚，关注儿子成长这种事，稍稍消耗点疲劳也没什么。后来他发现小孩每天来找他不仅不会增加疲劳值，反而还会带来一个“心情愉悦”可抵消少许疲劳度的buff。顾昀更是觉得有趣，他于是翻了翻动作栏，调整好角度，站到长庚跟前做了个伸手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摸少年的脑袋。
毕竟平日的对话里很少出现可以摸小孩头的选项，哪怕他选了摸头小孩也会躲开。于是顾昀十分叛逆地整了这么个活，每天非法摸头摸得不亦乐乎。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他还没享受多长时间的天伦之乐就被新皇帝打发去了北疆——小孩看起来很抗拒他要走这件事，顾昀于是没敢如实和长庚说。只是出发前他想起昨天小孩给他过生辰，摸了摸那不存在的良心，到底还是觉得受到了谴责。啧，他怎么就非把生日选在了离京前一天呢。
之后的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又变成了一个快乐打工人，隔了好一段时间才想起来给长庚写封信安抚一下小孩，可惜当天的疲劳满了，于是他抓了季平代笔，剩下的两点疲劳刚好把信誊一遍。
不过哪怕现在见不着长庚了，但有些习惯养成了就有点改不回去。比如他在西域的集市上晃悠的时候，总会下意识买几件没什么用的好玩东西想着回去之后送给长庚，还有同楼兰的酒鬼王子NPC进行友好邦交、端了沙匪窝清点收缴物资时候，看到有趣的玩意也会留下来。索性仓库够大，他日常拾掇了这么一大堆破烂也放得下。
但他没料到本来任务中说到的年节回京居然是个饼，临到头了才突然告诉他不能回去。顾昀感觉问题严峻了起来，他这么一食言可能造成比送重甲还严重的后果。他思索片刻，最后连着4天每天耗费了1/3的疲劳写了封道歉信给长庚，简直是下了血本。除此之外，他把那一仓库鸡零狗碎的东西也一并送回了京城，盼着能哄哄小孩。
过了些日子，长庚给他回了信，顾昀感觉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然后他就得知这兔崽子跟着野和尚私奔了。
顾昀一向对和尚没什么好感。因为他小时候有个大师看相，说他学业事业财运哪哪都好，就是命格太硬克着红鸾星飞不动，寻常姑娘怕是跟不住他，若非命定之人恐难成佳缘孤独终老；但问命定之人身在何方，那秃驴认真地又端详了他片刻，带着一脸十分欠揍的高深莫测45°角仰望天空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天机不可泄露——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顾昀爸妈不差那点钱，为了儿子听到这话当然也就做了一回冤大头。那秃驴宝相庄严地收了钱，闭眼念着什么劳什子经把手里的108颗念珠拨了一轮，最后睁眼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天意不便透露，相见之时自会知道。
其实就是放了个模棱两可的檀香屁，说了跟没说一样。顾昀至今还在疑惑这人当年为什么没被人打过。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受这种话术影响，发现自家儿子一直没什么认真找对象的意向之后，二老从顾昀读研开始就不间断地明里暗里给他安排各种相亲，近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直到两年前才消停下来，顾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对冥冥之中的天意有了什么更上一重境界的全新认知。
此刻顾昀感觉他确实跟秃驴命里犯冲，玩个游戏都不让他安生。当季平问起他打算怎么办的时候，顾昀作为一个工作能力极强且对自己的工作很有信心的干爹，十分离谱地选择了直接飞去江南，把那不学好的兔崽子抓回来打一顿屁股。
6.
顾昀只要不是太忙，总会抽出点时间玩上一小会儿，每次玩的时间不算长，剧情也推得没有多快。就这么断断续续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泡在《长天》里三个月多了。
之前那惊险刺激的江南之旅没能把那小兔崽子捉回来，带着小孩平了场叛乱最后反而让人跑了，还一跑就踪影全无，几年不着家。直到偶然被遛马的大兔崽子晃了眼，顾昀才意识到原来他也是会长大的。
游戏中时间流逝不比现实，琐碎日常很多会被一笔带过，只有要紧的剧情和突发事件需要他处理。他翻了翻游戏里的年表，原来四年已经过去了。
小孩儿——现在是四殿下——四殿下不比当年那样任性地难应付，竟长成了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既拉弓执剑同他阵前灭匪，又收集庞大资料临危不乱，还学了一手医术，甚至似乎对当下那一团乱麻的局势也看得透彻，不时会帮顾昀些小忙。
他们处理了南疆的破事，压着官匪勾结的前西南提督一路回了京城。这一趟从偶遇长庚起，顾昀就一直走的十分舒心。他其实一下不太能想通那十五岁的少年怎么长成如今这般进退有度的俊才，不过这小子现在脾气可比小时候好多了，嘴甜的要命。顾昀走了一路，临到快回京的时候才想起来打开面板，他调到长庚的界面，发现好感达到了一个新高度，那好感条几乎就要满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想来是这一趟同行的日夜相伴他没怎么踩雷，在长庚那刷了不少好感。他怎么看那身旁那和他并排走的俊俏公子怎么高兴，颇有种吾家儿郎初长成的欣慰。
结果太长时间没转镜头，长庚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头来看向顾昀：“义父？”
下面的几个选项都不太符合顾昀的想法，于是顾昀没动，没选择任何选项。选择时间结束，没等到顾昀回复的长庚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又唤了一声：“义父？”
顾昀活动了一下手腕，镜头微转过一个角度。长庚关切到：“连日赶路，义父是有些疲惫了么？”
那必不可能。当然顾昀也打死不会说自己看儿子看得开心才一直没移开镜头，最后含含糊糊把这段对话揭了过去。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京城。当年从侯府跑出去的是长庚，而如今郡王府已经建成，顾昀从他之前的话里推测了一下，长庚现在反倒更喜欢侯府。那小子当时话说的甜，什么“义父不在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顾昀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熨帖的很，只要长庚愿意，成家之前一直回来住他也没意见。
这中间还有个插曲，系统提示说他数据包不完整，顾昀还又另外补下了好几G的数据才能接着玩，十分离谱。
打理好朝堂的事儿已近年节，季平也要调任，擢升为西南提督。顾昀感觉他这正月十六的生日可能是选对了，似乎总是会触发些奇怪的剧情——也不知若是选了其它日子会不会这样。长庚一如既往地同他的小伙伴们为顾昀张罗了生日宴，同时也作为他们一群熟人为季平辞行的家宴，一帮人热热闹闹地喝了一晚上。
然而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时候还带了个宿醉的debuff，看什么都在转。他把一旁的醒酒汤喝下，这才能正常地控制角色行走，接着角色就开始自言自语：“至于吗为了点破事喝成这样……”
顾昀深以为然。
“…………喝完是不是还干了点什么多余的事？”
顾昀：？
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好像调戏了一个丫头？抖得那么厉害，肯定把人家吓坏了……太不像话了。”
顾昀：确实不太像话。
“不对！侯府连匹母马都没有哪来的丫头？！”
顾昀：……等等？
虽然这似乎是支线，不管也无所谓，但他还是回到床铺附近找了找，收获【神秘的荷包】x1。
顾昀打开物品栏看了看这玩意儿的介绍：
—
【神秘的荷包】
在侯府床铺上捡到的荷包，针脚细密，朴素别致，结实耐用。上面的镂空图案看起来像是玄铁轻甲云盘腕扣，有着某种似曾相识的淡淡气味，香气似乎拥有安神的效果。
不知归属何人。
—
顾昀看完了，顾昀麻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剧情？安神的香气是长庚身上的，重逢那段剧情提到过。设定里侯府的仆人较为年迈，那么喝断片的子熹肯定是别人扶回去的，他记得长庚没怎么喝，因此鉴于角色武力值来说长庚是扶他回屋的最佳人选。还有醒酒汤，自从小长庚变成大长庚之后，顾昀没少见识他那堪称贤惠的理事能力，按他的性格来说这玩意也该是长庚放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的角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调戏了，好心扶他回房的亲亲好大儿？？？就算长庚当真是顶俊俏的公子哥，这事干的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是不是吓得发抖还不一定，说不定是气得呢。
子熹！你在干什么啊子熹！脚本你在干什么啊脚本？？？
顾昀戴上痛苦面具。
下面的选项里出现了“差不多猜到了失主身份”、“暂时没有头绪”和“头好痛，先不想了”三个选项，顾昀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三项。他做贼心虚，来到屋外撞见管家，思来想去还是问了问小殿下去哪了，得到的答复是护国寺。
顾昀：………………
行，直接把孩子吓得出家了。
他甚至不想打开面板看长庚的好感度。
好在这时候主线任务来解救他，于是顾昀短暂地抛开了这件事。几日之后见长庚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而安定侯眼看又要离京驻守边疆。他想到游戏简介说玩家可以与长庚形同陌路，倘若他就这么放任长庚待在护国寺，恐怕结局会变成这样。
顾昀心说这都什么事儿，他实在不愿为了这种奇葩剧情莫名其妙的原因和自己的好大儿渐行渐远，所以也只能去问候一下，把人带回来。
他一路到了护国寺，看到长庚神色如常，稍稍安下了点心。这时候他倒也没那么怂了，遂又打开物品栏触发了荷包的问话，选择了失主是长庚。紧接着他就开始被子熹的内心OS疯狂轰炸。
顾昀一边看着内心OS的碎片叙事，一边头疼。
什么调戏，都亲上去了你这能叫调戏吗？！这是非礼啊！龌龊！还有说长庚或许是被曾经被什么人骚扰过才那么生气等等，不一而足。顾昀后悔回答这个支线了。他越看越麻烦，满心都是师父别念了别念了。
长庚刚刚还肯认他这个爹真是好儿子。
长庚同那秃驴告别之后跟着他下山，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聊，不小心提到了长庚那遗失的荷包，顾昀借机把东西物归原主。所幸长庚似乎也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他松了口气，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山路下了雪，长庚一面同他谈论天下大事，一边替他撑了把伞，两人一路走到了角，长庚提议坐马车回去，顾昀下意识一转镜头，随后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为别的，那个角度下长庚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本来建模就十分吸引人——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毕竟看脸是人类的一大本质，只要他没干什么特别离谱的事，一张好脸足够圈粉了——设定上也是混血，那副长相几乎将他混血的英俊发挥到了极致。而在那一刻，伞下的青年望着他的方向，原本漆黑双眸中映着满地落雪，仿佛眼中藏着淡淡的星光，除此之外，眼里只有一个他。
长庚很快移开了目光收拾好了情绪，顾昀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盯着他观察，随后顺理成章发现长庚外侧的肩膀被雪水打湿了，大概是因为伞遮不住两个人，所以他侧过伞遮住了顾昀。
顾昀不信邪，他感觉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于是像之前那样一直盯着长庚不转动镜头，过了一阵子，长庚悄悄瞄了他一眼，又问道“怎么了”，却没有与他对视。顾昀打开面板看了一眼长庚的好感条，是满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顾昀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长庚的行为。他本来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一个游戏，若是有这样石破天惊的剧情早该有人吐槽了。
只是有时一个想法被种下了，没那么容易忘记。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甚至那几天去公司沈易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是不是没休息好。
然而还没等他理出个所以然，剧情开始急转直下。皇帝嫌自己给他填的堵还不够多，为了一份十分可疑的密探奏报令他攻打盟友楼兰。他当然拒绝了，因此龙颜大怒，罚安定侯在雪地中跪了一整夜，清晨时护国寺的老方丈才来，不知是说了什么好话逗皇帝开心，皇帝下了禁足和罚俸的圣旨，暂时放过了他。
然后他在宫门口见到了等着他的长庚——他与护国寺不曾交好，想来那老方丈应当是长庚搬来的。
长庚见到他眼眶都红了，一抖狐裘先把他裹了进去，然后直接伸出一手摸了摸他面颊的温度。
这动作过于暧昧，顾昀实在不能不多想了。
回府的马车上，他不知长庚犯了什么毛病，呼吸急促双目充血，看着就像要哭似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捏着长庚的腕子探了探脉象，得到的消息是“走火入魔一样混乱的脉象”。
长庚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问道：“长庚，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
下一组选项出现，顾昀选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长庚似有所感，抬起血红的双眼看向他：“义父是说哪方面？”
顾昀握着手柄，在屏幕上的五个选项里从头转到尾，转到其中一个选项的头上，手指却触在按键上足有五分钟，迟迟没有按下去。
最后他吐出一口气，把心一横，按了下去：“……对我。”
长庚的脉象顷刻间乱得如同火山喷发，他面如金纸，唇色发青，反手抓住了子熹的手握在掌心中。
随后他双手紧握着子熹的那只手，缓缓地捧到胸前，低低发出一声听不清的悲鸣，闭上双眼，颤抖着用青紫的唇近乎虔诚地触碰子熹的手背。
戴着VR的顾昀感到自己从腰椎一路炸到了头皮。
接着不待他有所反应，长庚突然推开他后退半尺，吐出一口青黑的血。
顾昀彻底呆在了原地。
这口血吐出之后，长庚似乎清醒了不少。顾昀下意识选择上去扶他却被躲开了，他脸色惨白，眉眼低垂，低声道：“冒犯义父了，要打要骂……咳，都悉听尊便。”
顾昀这时候就是觉得，他的问题他想说的话选项里已经装不下了。但显然现在不是问东问西的好机会，所以他选择了先把长庚抱上小榻让他调息内伤。
接着也没管是不是存了档，他迅速退出了游戏。
随后立刻卸载了《长天》。
——————————tbc
*吻手手这段的对话采用了简中商志
设定上后面很多涉及亲密接触的剧情统统用的是简中商志的少儿（？）版，毕竟直接就上也太赤鸡了，考虑一下老父亲的心理承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