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顾】好男人都是纸做的（2）
—很奇怪的现代AU，其实文题关联不是很大（）
—放飞自我的沙雕文，巨型OOCOOCOOC
—真的很水很傻，随便看看就好
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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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顾昀觉得他有点上头。
他为了《长天》买了一台VR，然后愉快地将游戏切换到了VR模式，开启浸入式体验。
与此同时，边陲小镇的剧情终于迫近最后一节，时机已经成熟，他就要收网了。季平那操心的老妈子样简直和沈易如出一辙，早先还问过他到时候要怎么和长庚解释。虽然他对着季平扯淡说小孩子他还应付的来，但事实是他一想起要哄小孩就头痛的要命，全无头绪。
但顾昀有几次听长庚提起过关于安定侯与玄铁营的事情，他猜想少年对这些事情大约是向往的。
于是当某一次他和“灵枢院”联系时，在“其他”项目里看到了件十分昂贵且费时的礼物——玄铁重甲。预览图纸看起来很漂亮，设计一如既往地精美，线条流畅颜色可选，据说还是灵枢院的最新款式。然而毕竟是军工产品，这甲的费用比它的图纸还好看。
顾昀看了看预计制作时间，由于是定制的最高工艺重甲，在游戏里大约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他稍微算了算，感觉那时候他的布置差不多也做完了，这甲放在这里应该是专门拿来哄孩子的。
于是难得发现自己是育儿苦手的顾昀十分心虚地向灵枢院下了第二个私人委托，直接选择了最昂贵的玄铁重甲——第一单委托是按照长庚手腕尺寸定做的玄铁轻甲云盘腕扣，虽然价格没有重甲这么离谱但也没有很便宜，他还又问远在京城的老管家翻出来几枚什么绝版的“袖中丝”，配了一整套好逗儿子开心。
他从长阳关收了货回去的那天晚上，长庚恰好过来看望他，顾昀随口编说这铁腕扣是残次品，轻易地糊弄过了没怎么接触过这些正规军用物品的少年。长庚果然十分惊喜，顾昀甚至意外收获了他一声“义父”。
小孩很少这么高兴，顾昀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直到把长庚送走之后还乐呵呵的。
然而紧接着就乐极生悲。
第二天他拖着长庚去看巨鸢回航，中途顺手接了个帮徐夫人买胭脂的支线任务。他在集市上穿梭，一时间没顾上看孩子，结果就这么一会儿没注意，买好胭脂一回头发现长庚不见了。同时暗河边上人流涌动，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昀猜可能是触发了什么剧情。
他穿过人流，靠得近了才听到周围人议论说是有人掉下去了，有个少年跳下去救人。顾昀听了一耳朵当时就不好了，跳下去救人这种事儿他还真觉得是长庚能干得出来的。眼看着回航的巨鸢逐渐逼近，而河边那兔崽子还没被拉上来，顾昀挤进人群正看到一群汉子将水里的两人拉上岸，而巨鸢已近在咫尺。
顾昀头皮都快炸了，要是被那玩意刮到腿可就——
可就怎么样？顾昀脑子断了一下片，某种奇特的违和感突然出现，他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无比强烈地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然而他无暇多想，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大波指示按键，顾昀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完美结束了这波紧张刺激的QTE，在火翅扫到小孩之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拽了回来。
好在长庚平安无事，顾昀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对他有点太纵容了，小屁孩子没事干逞什么能。小孩劫后余生还没回过神来，顾昀一时有点上火，选话大概也有点冲：“火翅的温度还没降下去，万一被它碰一下能扫到你半条腿……”
然后他自己突然顿住了。
是了，被火翅碰到可能那条腿就没了——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本该是游戏里的设定，且直到刚刚把人拉回来他才近距离看到火翅长什么样子、对话也刚刚才提起被碰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又为什么就如同知道一件生活常识一般如此理所当然地了解这件事？
倘若说是从设定中推断出来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自己清楚，那种违和感虽然隐秘，却如同舌根上倒扣的花椒壳子一样有着某种无法忽视的别扭。
然而兔崽子可能并没感受到他一腔老父亲的担忧，辩解说以为是子熹掉下去了他才去救人。顾昀心说扯淡，但也懒得和小孩一般计较。结果长庚倒是先委屈上，把他扔在雁子集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昀打开了长庚的面板，不出意外发现好感度又掉了。
顾昀感觉很心累。
然后他发现这段剧情竟然还没完，线索显示那回航的巨鸢有古怪，首要任务瞬间由逛集转变为提前收网。
他迅速找到了季平，可下达的命令选项里出现了一条“护送四殿下出城”。
顾昀看到这个选项有点懵。四殿下，谁啊？之前从来没提到过有这么个人。他在几个选项里看了看，其他几项必然是不会出岔子的，只有这条不明所以，于是顾昀果断选择了它。
随后一阵兵荒接着马乱，异族战士攻入了平静的边陲小镇，哨塔被当做警报哨炸上了天，杀伤范围极大的白虹如同流星一般自天上那被异族控制的巨鸢上滑落。他远远见到长庚的时候，他那好大儿被一架重甲提起来，就要拍在土墙上。顾昀心里一紧，立刻策马上前。那打算了结长庚的重甲随着他的接近被纳入了顾昀头顶上几只玄鹰护卫的攻击范围，立刻被铁箭钉了个透心凉。
他微微松了口气，选择缓下速度不慌不忙地任战马踱步到长庚面前，十分闷骚地耍了个帅。毕竟那孩子是憧憬玄铁营的，也许亲眼看到玄铁营又知道他就是安定侯会喜出望外？
说实话这种可能他自己都不信。
他余光瞥到季平似乎在附近，顾昀想那个什么劳什子四殿下应该已经出城了。他在少年面前下马，随后冲坐在废墟里的小长庚伸出一只覆着铁甲的手，选择了他认为选项中最帅气的一句话：“臣，救驾来迟。”
长庚果然既不惊也不喜，少年表情都没变，脸色难看的要命，死死地盯着他，眼眶都红了。
等……
“救驾来迟”、“臣”？
所以他那好大儿就是之前提到的什么龙儿子“四殿下”？？？
顾昀瞳孔地震，好家伙他这干儿子居然还是金枝玉叶的皇四子？！那一瞬间他心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不愧是我儿子”，第二个则是“完了这还能哄得回来吗”。
他尝试着跟长庚交流，但是长庚一声不吭，到后来甚至垂下了眼没再看他，不知在想什么。顾昀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先把刚接好脚踝的小孩抱上马，然后回头搞事业，把那异族的战士连同他们的世子一并收拾了。
做完这一切后又十分心虚地凑到小殿下跟前给人牵马，看看能不能亡羊补牢一下。然而长庚虽然肯说话了，可开口句句都是刻薄的讽刺，他平时再怎么没大没小也从来没这样客客气气地对着顾昀阴阳怪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顾昀满心都是哄不回儿子的惆怅。
紧接着一旁就蹦出来个敌人意图刺杀安定侯，但那说话带刺拒绝交流的小孩这时候居然还想帮子熹挡刀，顾昀于是又支棱了起来：小子哪怕跟他赌气还想着要护他，那看起来一套重甲应该足够哄人再加上赔罪了。
这么想着，顾昀打开面板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他心脏骤停。
因为他发现长庚的好感度掉了一大截，此时直接被降到了他原来的三分之一。
那一刻他感觉光辉璀璨的银河应该在他背后，浩瀚宇宙衬托出他充满智慧的眼神，洞察万物真理的双眼直直望向遥远彼方，他逐渐理解了一切。
4.
小镇的动乱告一段落，由于安定侯长久以来的安排以及顾昀次次S+评分的部署与任务，把北蛮酝酿了数年的计划掐死在了摇篮，算起来并未造成很大的伤亡，他们一行人加上长庚在动乱中救下的朋友一起住到了雁回太守府上。
顾昀处理过事务之后还剩下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于是他打算去看看长庚。一旁的季平听说他要去看孩子们，于是给他塞了盒吃的。顾昀提着食盒思索了片刻，然后他镇定地再次跟季平进行对话，接着成功把季平踹去打探长庚的口风。
季平很快回来了，表示自己和小殿下一样，都不想同顾昀说话。
次日一早，顾昀收到消息，他订的重甲送到了。
顾昀长舒一口气：有救了。
这重甲到的很及时，顾昀立刻就带着礼物到了长庚的小院。少年大清早就在院子里练剑，顾昀一进去长庚的剑恰好正对着他面门而来。这波QTE来得突然，但顾昀依旧一个不差地全部按到了。结束之后开启了对话选项，顾昀打算关心一下小孩，于是选择笑着道：“一大早的，殿下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然后他忽视了称赞小殿下剑法、指点小殿下剑法等友好亲和的选项，爽朗地选择道：“没关系，尽管往臣身上招呼，消气了就好。”
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长庚脸好像更黑了。
可能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长庚看起来像是没怎么睡好的样子。小殿下在他的注视下深深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剑尖低声说：“是我一时失手，得罪侯爷了。”
长庚声音冷淡地冲着他客气道：“侯爷里边请。”
尽管少年语气克制又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话语里的客气疏远分明就是还在生气——甚至可能情况更严重了。
顾昀立刻意识到自己大概又选错了。
于是他没敢跟着小孩进去，多说多错，顾昀干脆立刻叫住长庚选择了送礼的选项。接着那件重甲被几个将士抬了进来，长庚依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顾昀于是打开箱子把里面的宝贝重甲展示并介绍给少年看。
玄甲玄甲，这件重甲默认本是黑色，但安定侯手下有一个玄铁营的黑色战甲，帅气是帅气，只是顾昀看多了多少也有点审美疲劳。顾昀觉得既然是送给长庚的礼物，如果同千千万万的玄甲一个样子那也没什么意思，他挑了挑，最后选择了耀眼的银白色。“长庚”不也就是启明，正是傍晚与凌晨之时最为引人注目的璀璨星辰。
游戏的脚本可能跟他心有灵犀，下面的选项里立刻出现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小名‘长庚’留给它。”
顾昀不假思索地选择了这句话，正信心满满地期待长庚能高高兴兴地收下礼物。然而长庚既没接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一语不发地站了很长时间，随后一低头转身回房，用力把门摔上了。
这样的情况顾昀始料未及，他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打开面板查看，然后发现长庚那本就不剩多少的好感度竟然再次大幅下降。
顾昀：………………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他麻木地关掉了面板，麻木地把那件昂贵又精致但偏偏就是不招人待见还掉好感的礼物留在了长庚那里，麻木地回到隔壁开始新一天的事务处理，麻木地听一旁的季平嘲讽道：“每次都送礼物哄人，大帅，您是把人当棒槌吗？”
季平叹了口气，像是制作组对被重甲坑害的玩家的嘲笑。随后季平怜悯地提醒道：“他遭逢惊变难免难过，你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顾昀也无计可施，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动辄得咎，不管干嘛长庚都会掉好感，只得照做。不过剧情并没有让他晾着小殿下太长时间，很快他们接到密旨：召安定侯带四皇子速回京。
归京途中本不应该有什么要紧事务处理，只要完成一些鸡毛蒜皮的边角小事即可。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顾昀遇到了随机事件：角色生病了。应该是重感冒，不算什么大毛病，但日常事务受到影响效率降低，可供活动时间减少，画面也蒙上了一层奇奇怪怪有点影响视野的滤镜，还得记得喝药。
顾昀开始怀疑最近自己是不是水逆了。
就在他了无生趣地在喝药歇息中结束一天时，那小白眼狼居然意外来找他了。
儿子主动来找他本该是好事，可惜时候不赶巧，喝过药的视野里生病滤镜再次加重，声色都被扭曲模糊。且不说语音变得含含糊糊，连带着下面的字幕居然也像间歇性被打上了马赛克。
此时顾昀感受到一种四面楚歌的凄凉。
他正常状态下都不会跟小兔崽子聊天，更遑论现在这种两眼一抹黑、连对话都看不完整的情况。他只能结合着长庚的动作连蒙带猜地思考长庚的意图。所幸长庚这次话也不多，察觉到他不舒服之后只安安静静地给他按头，好一阵子之后才开口问他：“好些了吗？”
顾昀难得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和解的气息。那一刻他看着屏幕上模模糊糊的长庚，突然福至心灵地安慰到：“就算到了京城，也有义父护着你，不用害怕。”
“义父错了，好不好？”
“成就【破冰】已达成”
——————tbc
赶出来了（）
很短，预计5更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