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顾】好男人都是纸做的（1）
—很奇怪的现代AU
—放飞自我的沙雕文，巨型OOCOOCOOC
—真的很水很傻，随便看看就好
OK？
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
1.
顾昀翻了个身，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半夜三点半。
他闭上眼又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十五分钟后，顾昀睡意全无地再次睁开眼。手头上的大项目刚刚完美收官，他是一路跟到最后的。这劳神费力的大半年过去，未来一段日子工作都没什么大问题了，他本打算给自己放上一周的假好好休息一番。
奈何天不遂人愿，不知何故，这假期还没开始，顾总就十分倒霉地失眠了。
无比清醒地躺了4个多小时的顾昀翻身起来，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本想着靠工作报表催眠，结果越看越精神。他无奈地捏了捏鼻梁，向后一仰躺在了办公椅上，仰面朝天地看着自家天花板。
转椅悠悠地转过半圈，顾昀突然起身，摸出手机翻出沈易的社交账号。顾昀想起来前段时间沈易难得给他安利了一款游戏，他这时候显然十分需要这种不费脑子又能消磨时间的东西，遂打算问问游戏名字。结果字打了一半想起来这时候那饭桶肯定在睡觉，等他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这么干瞪眼也不是办法。
顾昀于是起身，一边搬出自己的主机，一边凭着模糊的记忆在搜索引擎上找游戏名。幸运的是，顾昀刚开了主机商店就看到首页推荐的游戏，海报上龙飞凤舞的“长天”两个大字愣了一下，看着总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游戏介绍页面。这似乎是个剧情向的游戏，背景是虚构的奇幻世界：分明是古代却拥有奇特的能源与机械技术。他一晚上不听话的脑子总算好使了一回，认出了这就是沈易推荐的游戏，于是果断地下单安装，等待期间他接着翻看游戏的相关信息。
剧情听起来意外地有吸引力，似乎是围绕一名叫做长庚的少年展开。其中玩家可在游戏初始时选择不同的预设身份，以此展开不同的剧情。虽然长庚一名是贯穿整部游戏、剧情占比极大的重要角色，但游戏同样设定了大量不以长庚为主的剧情与相关结局。
同长庚关系如何是由玩家自己决定的，每个角色同样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与线索枢纽角色长庚并非密不可分。哪怕一切同样是围绕着长庚开始的故事，之后是建立一段亲密关系或是站在对立的立场，又或是专心过自己的生活最后与他形同陌路都可以。这虽然是属于长庚的故事，你可以以他为主人公，但主人公也同样可以是这个世界下玩家选择的自己。
不知为何，顾昀在看到游戏的场景演示与实际截图时一个激灵。他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像是记忆深处某个不知名梦境消散前留下的一枚碎片。
他又接着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该游戏好评如潮，不少人评价其画面精美，剧情丰富，有庞大的剧情分支及视角可供选择，玩家的选择与言行都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进而走向各式各样的结局。评论区留言众多，似乎大多数人都很喜欢长庚，女友粉男友粉哥们儿粉男妈妈女爸爸欢聚一堂，“只要你喜欢长庚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jpg”表情包顾昀已经看到了五六个版本。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千人千哈，前一个评论说主角乖巧懂事会照顾人又好养活，后一个评论就说他简直是个青春期拒绝沟通的问题少年；刚刚划过一条夸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坦坦荡荡的君子，下面一条评论就表示自己喜欢这种手狠心黑的心机boy，看得顾昀一头雾水，简直怀疑这位俊俏的主人公是不是人格分裂。
这时屏幕一侧蹦出安装完成的弹窗，顾昀果断不再看叽叽喳喳的评论，点进去开始了游戏。
——正巧没看到下面那条评论里的避雷忠告：“走爹咪线的各位千万记住无论如何都别给庚庚好大儿买玄铁轻甲云盘腕扣和重甲！！！尤其是重甲！！！！！”
顾先生就这样一无所知地进入了《长天》，此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他。
游戏厂商logo消失后，屏幕黑了下来，一行字出现在画面上“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历史是这样运行的——”
片头的cg恢宏大气十分精致，足足放了有五六分钟才正式出现了游戏的标题，顾昀难得被吊起了胃口，他开了新的存档，义无反顾跳进了这个深坑。
游戏的第一段剧情动画很简单，接着片头的叙述，将镜头拉到了一个边陲小镇，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正与一群孩子一同在先生家中上课，此刻刚刚散了学。与此同时，玩家开启了角色的选择。
顾昀大致看了一下，因为是全新的存档，他可以选择的角色有限，只有预设好的几个，但顾昀刚刚看了些游戏相关资讯，知道每个角色都有些不同的特点，之后经历的剧情方向和侧重也各不相同。
例如可选角色中有长庚少年的两位好友，一个憨厚讨喜，但是似乎对机巧玩意儿有些天赋，另一位是预设角色中唯一可以自定义性别的，似乎擅长易容等以假乱真的江湖手法。其它的角色还有少年的先生，看着就觉得是个一脸穷酸的操心样，于是顾昀毫无留恋地切了过去。下一个角色是少年的义父，一旁的简介提到他不到弱冠，其实只比少年大七八岁。
顾昀一挑眉，虽然他目前还是单身，也没什么在游戏里模拟经营养小孩的兴趣，但看了一圈目前这个角色最合他心意。他想了想，最终在昵称框里输入“子熹”作为角色名字，选择了把主角当儿子养——反正是游戏，就当看场父子情深的电影了。角色默认生日是正月初一，实在过于喜庆，顾昀下意识就把角色的生日定在了正月十六，和他自己一样。
选好了剧情线，接着进入了自定义的捏脸，顾昀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自然要捏个赏心悦目的脸，毕竟帅可是整个存档的事儿。顾昀随意看了看可调节的选项，居然在最下面发现了一个“无”，他本以为这是系统预设好的脸，便好奇地切过去。结果选择了“无”的一瞬间，游戏视角突然拉近并来了个巨大的旋转，旁边的捏脸预览直接消失，同时一个提示框跳了出来，他手一抖直接按了确定。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确认框里写着：“无面容模式下全程不会出现玩家所操纵角色的面容，一经选择该存档不可更改，是否进入该模式？”
顾昀：…………
所以意思是他以后就是个名叫子熹的没头怪物吗？
事实证明睡眠不足会导致人多方面能力下降，比如反应力。然而游戏已经自动存档，他本来也只是打发时间，实在懒得再重开一个档，便就这么凑合着开始了游戏。
于是名叫“子熹”的无头怪就这么走到了少年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说是要带着他去附近的集市上玩。还没怎么长开的少年只能略仰起头看他，随后看起来有些拘谨地垂下眼：“全听义父的。”
这游戏做的很精致，巧妙地将主角长庚介与孩童与少年之间那种稚嫩的帅气展现出来，特别是顾昀用无头怪的第一视角，连小长庚的睫毛都一根一根看的分明，此时更是清清楚楚看到小少年已经有那么点俊俏味道的眉眼，他不得不感叹小长庚是个相当漂亮的纸片人幼崽。
可惜这小孩儿好像不太乐意和他说话。
去集市的路上可以和小孩儿聊聊天，顾昀选了几个话题都长庚都没怎么说话，他似乎比较内向，顾昀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颇有点惜字如金的意思。这么看起来他们义父子之间其实并不是很熟悉。
很快到了集市中，顾昀带着小孩左看看右瞧瞧，一边探索地图一边从各种NPC的谈话里零星拼凑出了一点背景。
原来长庚是镇上一名百户官兵家的继子，在镇子上算是富裕人家了，只是百户由于军务缘故总有大半年不在家。这孩子前段时间皮出了花儿，居然跑出关外玩去了，好巧不巧遇上了狼群，若不是恰有两兄弟路过将人救下，恐怕就没命了。于是按照当地风俗，长庚便认了其中一个救命恩人为义亲——也就是顾昀操控的无头怪，而无头怪的哥哥正是顾昀在可选人物里看到的那一脸穷酸的教书先生，默认名字是季平。
剧情中季平说是个落魄书生，而无头怪是他游手好闲的兄弟，两人也因为救下了长庚与他家结了个善缘，百户将自家的一个偏院提供给他们定居。
眼下长庚的伤方才好了不久，他继父又不在家，无头怪子熹便带着他出来散散心，顺便熟悉熟悉，交流感情。
打探完了消息，顾昀又到处转了转，集市上有很多杂七杂八的物件，从小吃到弹珠草虫不一而足，全部都能购买，买下的道具可以选择留下或者送给长庚。先前的剧情里顾昀告诉长庚有想要的就告诉他，可这绕了一大圈也没见长庚说话，只是闷头跟在他后面，顾昀有点犯愁。
按理说这时候不是应该触发点什么剧情，然后猛刷一波小孩的好感最后圆满收官吗？
可惜这游戏不走寻常路，只提示说可以买些东西送给长庚刷好感，却死活不告诉他要买什么。顾昀又绕了一圈，正当他打算随便买点什么完成任务时，却突然发现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长庚似乎也不全是闷着头对集市全无兴趣。
他在货摊上挑选的时候无意间转了一下镜头，正好看到身后的长庚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周围，最后视线停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而当无头怪一转身，小孩又立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下了头。
顾昀立刻向长庚方才看着的地方走去，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个隐藏的小摊，卖的是糖葫芦。
游戏机前的顾先生不由得笑了出来。
长庚性子腼腆，又和他生疏，可到底还是藏不住事的孩子。这游戏当真将少年的那点心思表现得妙极了。小孩实在可爱，顾昀于是高高兴兴地去买了串糖葫芦递给他。长庚受宠若惊，迟疑着不肯收，顾昀干脆地直接塞给了他。
长庚结果糖葫芦的一瞬间，侧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图标框：“隐藏成就【见面礼】已达成。”
顾昀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十分满意。选择买糖葫芦送给小孩的效果十分显著，回时气氛明显没有去时那样沉闷，长庚甚至难得挑起了话头，问他要不要尝尝糖葫芦。
集市初游的剧情圆满完成，顾昀打了个哈欠，也难得觉得有些困了。他放下手柄活动片刻，关掉了游戏回去补觉。显然游戏疗法效果极佳，顾昀这次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2.
从凌晨质量极高地睡到下午的代价是，他晚上又一次失眠了。
——虽然目前也并没有很晚就是了。
顾昀仰头看了看闹钟上夜光的1∶16迟疑了片刻。
他躺在床上不知为何零星地想起了昨天的梦。那都是些模糊的片段，他大抵是清楚有人在同他讲话的，可声音遥远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眼前净是暧昧不清的色块。可他却感觉得到周围人的动作与行走间带起的风，闻得到混着食物酒香的小集市与机油臭笔墨香。
还有……干净又柔和的皂角味。
分明声与形都是含混而缥缈的，可他却觉得无比地放松与自在，这情绪在那皂角味道出现的一刻尤为清晰。
天知道梦里的他为什么会觉得皂角味道像个体贴又好戏弄的少年。
许是乱梦影响了他的想法，他此时却意外地好奇起那游戏的后续发展。
顾昀与闹钟大眼瞪小眼并思考了三秒钟，最终果断爬起来从冰箱提出一罐啤酒，打开了主机。反正是在放假，睡也睡不着，那再去玩一会儿吧。
随着剧情的推进，子熹渐渐和长庚熟络起来。然而与第一天的顺利不同，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昀逐渐感觉十分无法理解这十来岁的兔崽子在想什么。游戏里对话有很多的分支选项，哪怕大方向一致也会有不同的语气口吻选项。他不太能区分出来哪句话和好感挂钩哪句无所谓，总是一大段对话之后开面板一看发现好感度啪叽掉了一截，或者运气不好踩到个大雷，小孩恼起来两三天都不搭理他，甚至没个机会哄。最无奈的是顾昀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选得有问题，偶尔绞尽脑汁想道个歉哄哄人，好感度反而掉得更猛。最后他索性放弃治疗，对话干脆按照自己习惯来，好感涨跌全部随缘。
其次，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小孩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意外他每天都会见到长庚，除了进学之外，这孩子不是在家里看书就是去镇外的小土坡上练剑，无趣刻苦地像个小大人。这年纪的孩子不是就该出去玩吗？这还不算完，那小屁孩竟逐渐没大没小起来，开始对他直呼其名，仿佛最开始乖巧拘谨地叫他义父都是仅供参考的图片，这个难整的宅家小孩儿才是买家秀的实物。
顾昀这厢还在努力摸索如何和长庚相处，然而时间不等人，剧情很快便开始推进了。在长庚又一次恼怒地离开之后，顾昀还在疑惑自己又怎么惹着兔崽子了，只见一旁的季平提醒道：“明天还要去隔壁镇的集，早些休息吧。”
得，“早些休息”这是剧情强制要求的，顾昀现在什么都干不了，门都出不去。他往门口跑了五次，接近门口就会触发季平的对话，中心思想都是早点休息，但是五次的说话居然不重样。顾昀哭笑不得，只能老老实实歇下进入第二天的剧情。
他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品购买教程，哪知次日跟着季平绕了些路，最后来到一僻静处，这里的摊子大都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来。其中一位摊主看到他们之后微微点头，等人走到近前便压低了声音，开始背了一连串北疆一线小镇与异族动态的线报，末了，请示到：“大帅，接下来怎么做？”
屏幕前的顾昀就是震惊，十分震惊。
好家伙，这什么，谍中谍吗？合着他和这一脸穷酸相的便宜哥哥竟然还是隐姓埋名来到小镇搞事情的大将军，他这角色居然还是一代名将安定侯？！
不愧是我。
紧接着游戏开放了新模块，他作为潜伏的主帅需要依照情报调整策略调配兵力，并尽可能收集更多的新情报与敌方动向。每当附近镇上有集，安排在其他地方的兵士就会借机送新的情报过来。
交换过情报又下达了新的指令后，还得在集子上逛一圈买些日用品——虽然赶集只是个遮掩，但他们也确实有需要补充的东西。顾昀发现不仅是任务小摊可以互动，整个集上的摊贩竟都可以买东西。他想起之前有看到给长庚送礼物的选项，又看了眼剩余的游戏币，最后愉快地挑了个价格适中的小风车，又买了糖人一并带回去。
回到小镇时已近黄昏，他和季平二人竟在门口偶遇长庚。顾昀正准备了小礼物打算送他，于是眼都没眨地选择了留下长庚吃饭，选过之后才想到这小子昨天还和他闹脾气，大概没那么容易哄好。然而长庚犹豫片刻后居然同意了，他回去告知了厨娘留在顾昀这边蹭饭。
顾昀趁此机会把糖人和小风车送给了长庚，之后他打开面板看了一眼，好感度稳定上涨。
不错。
此时距离顾昀第一次打开《长天》已经过去了一周。
他不是什么玩物丧志的人，但这游戏意外地吸引住了他。除了他的问题好大儿以外，游戏里的世界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既视感。被不少玩家称赞设计精妙绝伦的那些蒸汽设备，他却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从未感到惊艳，似乎是潜意识告诉他那些汽灯与战甲本就该是如此面貌。
可这分明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游戏，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还有他那便宜哥哥季平，顾昀第一次见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某一次又被季平劝说“天色已晚早些休息”的时候他突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人罗里吧嗦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沈易。
或许是对那个虚拟世界的好奇，又或许是小长庚太惹人喜欢，渐渐地，他会在工作闲暇时会打开主机玩一小会儿，到后来这几乎莫名其妙成为了他的习惯。
又经过两周断断续续的游玩后，顾昀似乎隐约悟到了什么。
比如他根本就不是带孩子话疗的料。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每次他在搞事业的时候聊出什么额外情报或者开启什么隐藏线路都不是问题，偏偏就在乖儿子这边屡屡翻车。
他总结了一下自己十几个小时的游戏经验：对付这种青春期的兔崽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送礼物。谈话都是假的，是没有用的，是浪费时间的，但礼物是真的，是摸不着但看得到的好感增长。只要你送的够多够勤，出门不忘给他带点东西，别扭的小崽子总能体会到你如山的父爱。
赞美礼物系统。
当然，同时游戏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甚至让顾昀怀疑制作组没吃药的选项。
比如剧情进展到冬天的时候，你的好鹅子会意外发高烧。
此时你的选择里除了“去告知徐夫人”、“留下来观察病情”、“先把长庚带回自家院子照看”、“叫季平来查看”以外，竟然还有一项是“先放着反正死不了”，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个分支选项是“先托下人送胭脂给徐夫人”。
顾昀：？
#这是在干什么#
他一时半刻不太能理解制作组的脑回路。此时徐百户是不在家中的，虽然徐夫人的建模实打实是位美人，但目前下人都知道长庚病了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来看看，这情况分明是在暗示她不太想管自己儿子死活。从顾昀得到的线索来看徐家夫妇还极有可能是内鬼。退一万步讲哪怕是要他出卖色相撩人换情报或者策反徐夫人那也不对，首先他都不知道他的角色在无面容模式下有没有脸，何况就算有不是这么个时候这么个方法吧？
做个人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边吐槽一边看着少年脸上泛起的不自然红晕，分明是游戏中虚构的人物，可他竟跟着莫名焦急起来，开始担心小孩儿会不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他操纵着自己的角色在游戏里不眠不休照看了小孩三天三夜，总算是没事了。小孩儿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叫他“义父”的时候，顾昀真是长出了一口气，那一刻又是欣慰又是被小孩难得的服软戳到了，一时间百感交集，突然就想伸手摸摸他的头。
然后蓦地反应过来那只是个纸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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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奇怪脑洞是很早之前和朋友讨论起老顾不会哄孩子的时候，说“感觉老顾就是那种对话瞎选然后一直送礼物刷好感的氪金玩家”
当然写着写着后来就变得更加奇奇怪怪了。
本来也以为是个短篇但是dbq我太屑了罗里吧嗦三纸无驴最后又喜提连载（）
再复读一次
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
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
